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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明/荆棘中心】[身份互换] 2→3，3→2

 @小游 的“二师兄东方未明，三师弟荆棘”的身份互换脑洞。

字数3318。

1.
谷月轩清完了一路匪盗，一路急行赶向杜康村内，见到全村虽一地狼藉却无半个人影，心下稍安，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女音。他惶急地飞奔过去，遥遥看到一群匪盗围着，中间一个粉衣身影若隐若现。
然而那群人以及谷月轩自己，注意力却都不在粉衣少女身上，而是齐刷刷地看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独自站在人群之前，左手握了把大柴刀，右手握了把缺了口的长剑。
明明装备破烂，但是却有种凛然之气势。
匪盗为首那人——谷月轩认得他是画像上的仇霸——道：“小子，你定然不是我仇霸的对手，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快给我滚！”
谷月轩有种冥冥的感觉，觉得这时候是少年撂一两句气定山河的侠义之言的好时机，刚想着要不要等他撂完再现身，就听到那少年啐了一口，冷冷道：“少废话，与我手下见真章吧！”
谷月轩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就凭你这句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2.
“你还有个二师兄东方未明，自小在谷内长大，性格开朗。不过他这段时间去忘忧谷修行了，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谷月轩收势，温和笑着道。
荆棘累得气喘吁吁，全靠左刀支撑才没直接倒在演武场上，但却满面是武痴的兴奋之色。之前十三雁之战以及喝之战，他已经充分认识了谷月轩的实力，但这些岂会有亲身下场跟谷月轩对敌的感受深刻！他越发感受到逍遥谷实力超群，因此听闻自己还有个二师兄，也对其实力十分期待，直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比之师兄你如何？”
然后荆棘就看着谷月轩的笑容瞬间僵硬：“呃——呃呃呃呃——”
一向善于客套打太极的他最终道，“……未明在琴棋书画茶花酒七艺都颇有天资，另外，于生产数道也颇有心得…”

东方未明向仙音讨教完音律归谷。他自然早在忘忧谷处就收到谷月轩的来信，知道自己多了位师弟，简直高兴得要飞起来，更是当即就打了太乙剑太乙刀一对兵器，又从随身的包裹里找出最底层根本没翻过几下的独孤九剑诸子剑法无极刀法等等，准备送给荆棘。
结果他见到荆棘，于是特别热情地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荆棘在用一种迷之眼光斜着看他。
东方未明茫然地接收了成吨的“恨铁不成钢”电波。

3.
东方未明跟着谷月轩长大，如果感情可以数据化，对大师兄的仰慕值估计可以爆掉十个温度计。
因此他的着装风格也一直学习谷月轩，内衫外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总之有袖子。

然后谷里来了荆棘。
“师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东方未明将一盆衣服放到他面前，道，“其实我们逍遥谷，是需要师弟来洗衣…”
荆棘一搓，东方未明的袖子就掉了下来，软软的浸在小溪里，欢畅地顺水流飘走了。
东方未明：“……”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荆棘好好的袖子会是缺口撕裂的，感情是他自己洗出来的成果。
他本想保住衣服，可是又想起自己当初就是洗衣服洗到指力不弱并且师父传授逍遥指，虽说他武功套路统统不行，强大的指力最终只在琴功上派了用场。
他见荆棘还不通武艺时便同使刀剑，恐怕是不知其中艰难，居然想竟天剑门绝刀门百年未成之功，心里十分担忧。他希望荆棘能够多感受一些别的套路，也许会自行放弃艰难之路也未可知。
不过除非荆棘自己决定，他就绝不阻止，反而尽全力为他打最好的刀剑，最好的刀法剑法，以及飘渺的天书消息。
总而言之，东方师兄一派师兄情谊，可谓情真意切，简直感人肺腑，但这也完全不代表他此刻就能不心疼自己那估计要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袖子了。东方未明装作那飘走的玩意儿与自己无关，一边心下暗自抹泪，一边冷峻道：“师弟做得很好，就是再轻些许力度吧。”
一盆衣服，加上荆棘手里的已经被强行割袍断袖的那件，恰好是7件，是无论如何都够练到指爪20的件数，同时也是未明衣服套数的总和。

……从此东方未明成了江湖上有名的破袖侠。

曹萼华一声惊呼，失足倒进东方未明的怀里。东方未明扶住她的肩膀，轻轻一个巧劲，曹萼华便站稳了。东方未明其动作之行云流水，其态度之坦荡自然，其事后温和叮嘱之谦谦君子，教任何苛刻之人都挑不出半点越距之失。
荆棘遥遥看着，并不言语，心下却稍微有点得意。可是又想到东方未明怎么会为这点而动摇，他红颜知己遍布天下，什么绝色美人温香软玉没见过，动作熟练更是说明了许多问题……心情就又微妙地变差了。
曹萼华还有点惊魂未定，软软道歉后，忽地惊呼一声：“东方公子，你的袖子划破了，让萼华为你缝补吧。”
东方未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多谢曹姑娘美意，实不相瞒，在下这袖子本来就是破的，再况且缝了照样还得破，实在不忍劳姑娘费心。”
曹萼华：“……”
荆棘哼了一声，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4.
荆棘叫谷月轩师兄，但对东方未明直呼其名。东方未明非常不服，荆棘就一拔刀剑。
然后荆棘似乎上瘾了，开始追着东方未明过招。

“东方未明，起来，再来！”荆棘居高临下，冷冷道。
“我真的不想练了！”东方未明躺在地上直喘气，委委屈屈地对荆棘道，“为何你一定要追着我过招呢！”
荆棘啧了一口，理所应当地说：“你武功这么差，要是未来我想抢……我遇到什么事情，你怎么帮我啊？”
“……对噢！”东方未明觉得很有道理，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掏出都皱巴巴了的扇子，“那我们继续吧！”

但是“好好学习努力练功好帮师弟抢天抢地抢铸剑山庄”虽然动力极强，但是毕竟一切都要基于现实，大约坚持了两个月东方未明就有点颓，再坚持了两个月他有点崩溃，又坚持了四个月，东方未明被逼得实在受不了了，悲痛欲绝地问谷月轩道：“师兄，阿棘为啥管我这么严格？我怎么觉得我才是小师弟？是不是我才该叫他一句二师兄？”
谷月轩关爱地摸摸他的头，从小被大师兄爱抚宠惯了的东方未明自然而然地微微低下头任抚摸，眼睛都眯了起来。
摸着摸着东方未明感觉哪里不对，往旁边一看，果见荆棘站在门外，又是一脸的嫌弃。

5.
“欸！这不是月轩和未明吗，”面摊老板热情招呼，琐碎道，“我还记得未明第一次来，当时才六岁，说话脆生生的，礼礼貌貌要了碗面吃。结果吃完了一摸钱袋，发现丢了……”
东方未明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当年的事情，就别取笑我啦。”
荆棘本不耐听这些，但听到是跟东方未明相关，不知为何心中的烦躁又消失了。
他主动问：“后来呢？”
面摊老板笑道：“我本想就是丢了也没事，就当请他吃了。谁知他不慌不忙，从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晶矿来，努力掂脚够到桌子上放着，还说了声谢谢……”

6.
酒馆内一片狼藉。东方未明满面苦笑不断道歉，西门锋却仿佛忘了昔日情谊般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满目憎恨地盯着冷眼看他的荆棘。
荆棘觉得手下败将的叫嚣实在无趣至极，只想拉走东方未明换个地方再去喝个痛快。东方未明正经事不干，杂七杂八的琐事却成堆，总是忙得连轴转，这次居然再度少有的主动提出与他相处，他可不想浪费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半分。
然而就在此时，本来只细细碎碎咒骂的西门锋瞬间提高了嗓门，色厉内荏道：“荆棘，你很拽是吧？可是像你这种家伙，永远都只能当谷月轩的跟班！”
荆棘背对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连拽着东方未明手腕的手指都下意识收紧。他心中的某些似乎一直都在，却被他人的温柔压制而只能雌伏的黑暗被这句话轰然唤醒，瞬间压倒了一切美好的记忆，几乎令他无法保持理智。
仿佛连冥冥的命运都在对他说：就是这个时机了，你应该改变，应该突破，困在这里，只能沉沦！
那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眼角余光瞟到了东方未明的身影。
东方未明本来满面愧疚，此时却挂上了一点也不像他的冷酷微笑，看着西门锋的双眼里压抑着怒火。
他武功差、性子软、方才起争斗了都还想劝解的师兄 ，语气里带上荆棘从未听过的刻薄冰冷，几乎像尖锐的刀锋：“这句话可真耳熟，从小到大，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的挑拨之言，你们竟还要对我师弟讲？”
这时荆棘才感觉到，被他握在手里的手腕一直在微微颤抖。
东方未明居然在害怕。自不是害怕对面那群丧家之犬，而像是那句话不仅刺中了荆棘自己，也让东方未明意识到某个注定的命运一样——

荆棘忽然觉得方才片刻之间差点叫他失控的愤怒变得那么可笑，直直让他笑出声来。

他握紧了手指，用几乎想将手指压进那骨血的力度，强硬地把东方未明的颤抖抚平。
东方未明惊了一下，回眼看来，荆棘知道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解释安抚才好，可是他说不出来。于是只得啐了一声，就拽着东方未明往门外走：“走吧。”

傅剑寒看着东方未明和荆棘走出门去的背影，默默地收回了已经迈到一半的腿。
“怎么了？”杨云头也不抬地道。
“……我总觉得我好像少了什么台词没说……呵呵，我说这个干什么，来，干！”
“你自己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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